One Take Only, One Life Only — 這是日本Youtube音樂頻道《THE FIRST TAKE》的規則,所有獲邀歌手只能錄音一次。憑藉在ViuTV音樂選秀企劃獲勝,蘇詠淳Vincy(新聞與傳播學/四)在今夏登上《THE FIRST TAKE》,唱出原創歌曲《Sora》。純白雲層外,有色彩佈滿天;純白錄音室內,是矢志追夢的唱作心。
問:你何時知道自己喜歡唱歌和希望當歌手?
我小學時愛看《星光少女》和《守護甜心》之類的日本動畫,特別喜歡聽電視播放的日文主題曲,甚至會隨着節奏哼唱。讀中學時,我已知道自己最喜歡唱歌,所以一直練歌和參加校內比賽。我第一次獨唱是在中四那年,演唱偶像中島美嘉的《僕が死のうと思ったのは》(《曾經我也想過一了百了》)。
我選擇這首歌,是因為看過她演唱這歌的片段,那時我深受觸動,忍不住邊聽邊哭,故希望自己能像她一樣,以歌聲打動別人。可以說我內心一直想當歌手,但有一段時間我總對人說「唱歌只係興趣」,那是我怕一旦承認了而最終沒有做到,可能會讓人失望或被人取笑。
樂隊「203雜貨屋」是Vincy(中)從消沉中振作的關鍵,這些同伴包括Curtis(左一)、Gordon(左二)、Angus(右二)及Sarah(右一)。
問:你加入樂隊「203雜貨屋」的經過是怎樣的?對你的歌唱之路有甚麼影響?
大學一年級時,除了校內比賽,我還參加了ICMA大專聯校歌唱比賽,這是我首度參加公開比賽。我在第一回合獲得全場最高分,本以為決賽志在必得,豈料在複賽我便被淘汰,還被一位評審形容我的高音比較「刺耳」,這是我第一次受到打擊。
就在這時,「203雜貨屋」Bass手Sarah邀請我出任樂隊主唱,這讓我十分驚喜,原來還有人喜歡我的歌聲。他們不知道我當時十分消沉,卻彷彿拉了我一把,助我重建信心。後來我再度參加ICMA,亦有幸獲得季軍。
樂隊各成員都是醉心音樂的人,即便他們已屆畢業,也有能力找到好工作,仍選擇當全職音樂人。他們的熱情啟發了我,讓我憶起當初為了唱歌不顧一切的感覺,並希望自己能像他們一樣,成為全職歌手。
問:參與ViuTV節目期間,你的聲帶一度受傷,當時情況怎樣?你又如何應對?
第一回合前我已察覺喉嚨異常,聲音沙啞,求醫後發現聲帶長了一個小血齙。我頓感晴天霹靂,甚至因害怕臨場表現失準,一度想退賽,但參與《THE FIRST TAKE》的機會讓我決定不放棄。
我在第一回合差點被淘汰,血齙還因比賽腫大了一倍,使我講話都有困難,更擔憂聲帶無法完全康復。在第二回合,我選唱日本歌手Aimer的《Ref:Rain》,她年少時聲帶受損,經治療後無法完全康復,卻塑造她獨特的沙啞歌聲。我以這首歌呼應自己擔憂聲帶狀況的心情,意外打動了評判,得以躋身最終回合。經過休息,我趕及在決賽兩星期前痊癒,並有幸贏得在《THE FIRST TAKE》演唱的機會。
已累積不少演出經驗的Vincy,坦言成為歌手是她一直以來的願望,為抓緊機會,未來還會學習結他以增進自己的音樂造詣。
問:參加《THE FIRST TAKE》最具挑戰/最深刻的部分是?
《THE FIRST TAKE》錄音室於我是個神聖之地,很多我尊敬的歌手曾在那裏演唱,因此獲勝之後,我反而質疑自己水準不夠。這時我到歌唱導師Fat Li(李嘉晉)處上課,他告訴我,若我真的覺得自己不配擁有這機會,那給我多少時間也無補於事,還不如抱着中獎心態享受。那一刻我「被點醒」,明白自己不應「鑽牛角尖」。
《Sora》是一首日語和廣東話歌,最困難是廣東話部分,因為有人說我的廣東話歌帶有日語唱腔,有時咬字不清。廣東話歌詞由雷暐樂先生創作,我很喜歡他的填詞,故希望把歌唱好,直至出發前一天,監製Edwin仍在修正我的咬字。在《THE FIRST TAKE》演唱時,唱到廣東話部分我差點哭了出來,腦海全是大家對自己的照顧,還有與「203雜貨屋」成員夾Band的畫面。直至事後訪問,我終於放聲大哭。
學生記者 顏文芊